熟识的牢头收了一块金子,便让萧潇换了衣服,悄悄将他引了进去,一路低低道:“你就装作是大夫吧!旁的狱卒问你,你就说是有人奉乔大人之命,来为一位女犯人医病的……横竖乔大人已经吩咐过,明天一早唤大夫进来瞧瞧,过了子时算是明天了吧?”
萧潇答应时,牢头已将他推入一间牢房,把手中灯笼塞给他,说道:“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出去。”
门锁被嗒地锁上时,萧潇心头不由自主地随之一紧,叹道:“这是把我一起给关上了吗?”
他虽艺高胆大,此刻一时看不清狱内情形,只闻得霉臭味和血腥味浓得呛人,不由脊背涌上一股寒意。正待提高灯笼细瞧时,隐没于黑暗中的人已认出他,猛地扑上前,差点将他推倒。
“萧潇,你有没有带药?有没有带伤药?”
萧潇已听出正是阿原的嗓音,只是已经颤抖得变了调,忙扶住她,连声道:“有!有!有药!你受伤了?”
他举高灯笼,正见阿原鬓发散乱,满身血迹,清丽面容满是惊恨痛惜,同样沾了许多血污。他不由惊怒,叫道:“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乔立那走狗,竟敢这样对你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