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她似乎一开始就错了。来之前她特意去了趟陈修染的房间,踩着凳子好不容易把顶层上那个盒子给拿下来,打开盖子之前,她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反复问自己—景初,真的要看吗?
咬咬牙深呼吸,掀开盖子,有那么几分钟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就像确认后的内容,跟她想象中的内容没有什么出入一样。
是的,他心里的白月光,就是郝子义。
真是可笑,她夹在这两个人中间,像极了小丑,从头到尾都在做着蹩脚的表演。
“有什么事?”
走廊里,陈修染的声音显得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反倒是另一头,啜泣着哽咽着好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子义?”
他试探性问了一声,对方这才艰难收住情绪—
“修染,我摔伤了,我站不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的腿动不了……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