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他们回原来的宅子。他百般请求,百般恫吓,众婊子无动于衷。她们甚至拒绝他接近宅子,他的讲道就此丧失了一大部分会众。
他抱着孩子,和这发高烧的女人走遍大街小巷。最后,他使出比哄骗更艰苦的策略,在洛基街外一家破败的寄宿舍里为阿黛儿和孩子找到暂时栖身之所。“你明天来把她带走,我这里不要这些倒霉鬼。你知道的,我会丢掉许可证。这里是白人区。”
史丹利神父回到住处,一夜未眠,苦索良心,要不要冒着他会众分裂的真相败露的危险,向主教坦白。还有,这孩子!他们一定会把他送走。这对阿黛儿太残酷:据史丹利神父的看法,她没有几个月好活了。不用说,史丹利神父没有向他上级报告。他返回寄宿舍,主人怒气冲冲。“啊,教士先生,你给我添的好麻烦!这女人尖叫了一整晚,疯婆子一样。我两次叫她不要叫,她扰乱我的客人。我告诉他们,是那教士带她来的,而我又不想和教士吵架。她是妓女,他们说。他是什么教士,他们问。我说我也不知道。教士先生,你现在就带她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