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次田继猷提起了婚事,白敬业就说:“常水属鸡玉兰属狗,鸡狗不一家。”“鸡狗不一家”这话是有的,常言说属鸡的与属狗的成亲后吵嘴太多,乡下人注重生肖配这一说。田继猷便说:“常水有带‘水’039字,水泽木兰嘛!”白敬业无奈地笑笑。明白人都听出来了,白敬业压根不愿意这桩婚事,田继猷看上去装糊涂,其实是舔着脸也要把婚事弄成。这事没过多久,田继猷又患了病,这次不仅头疼,胸也闷,感觉耳朵里有五口大钟一同嗡嗡发声,后来路也走不成了,叫人背着去见白敬业。白敬业看了看,把把脉,这次没说“不急,不急”,对田继猷说:“哥哥这次弄点大的,老弟敢不敢试?”田继猷满脸虚汗半睁眼说:“闷得慌啊……死你手里我也不说什么……”白敬业就让田常水把他父亲的上衣脱去只光着个膀子,又让俩年轻小伙子扶田继猷坐在长凳上,嘱咐道:“一定得让人坐直,不能倒,千万不敢乱动。”所有人看着白华佗扎针,白敬业又对田继猷说:“你要是觉得有一点疼就赶快叫,一定要叫出来!”安抚好一切,白敬业拿出钢针照着田继猷的胸口慢慢扎下去,手一直没离针,一会儿便听到田继猷“啊”地喊了一声,白敬业慌忙把针拔出来。田继猷如虚脱一般,动也不动,半天说了一句话:“耳朵不响了!”又昏过去了。田常水一看急了,白敬业叹了一口气说:“不急,给穿上衣服,回家吧!”田常水还想说什么,白敬业把他叫到院子里说:“常水,回去好好待你爹,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点什么,该准备的都赶快备下吧!”说完自己又回了屋。田常水一下懵了,白敬业都说到准备后事的份儿上,看来自己的父亲真的活不久了。田常水的心一下空了,他忘了自己怎样给父亲穿上衣服,忘了白敬业后来说了什么,忘了那天他的脚崴了多少下,忘了他怎样与众人将父亲抬回家怎样进的家门……田常水绝望了,父亲平日里除了有头疼的毛病,根本没犯过什么大病,可这次,壮如牛的父亲倒下再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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