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彦伟咂舌:“你也不怕把她脑子记坏了!”
“五百块买一天的安静,我掏得起,可还是有点冤大头,所以她也应该吃点苦。”
童欢能感觉到自己的肝火简直能把五脏六腑焚烧殆尽,可如果很有骨气地冲进去把事情挑破,到手的钱岂不是又得退回去?于是拿人手短的她只能憋着火去菜地摘了一小篮黄瓜,又憋着火在操场跑起了圈。
出了一身大汗后,童欢感觉心里舒畅多了,正准备检查完大门去冲凉,隔着校门外昏黄的路灯,看见林斐然提了一篮吃的摇曳生姿地往学校走来,她赶紧两眼发光地开了锁。
“斐然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呀?”
昔云镇的女人天全黑后几乎不独自上街,尤其是单身女性,林斐然大概没太当回事,镇上的混混再嚣张,也没人敢动陶金的人。
“乐平和我说你下课和午饭时间都在帮她补拼音,我必须来表示一下感谢。”
林斐然以前就是开大排档的,凭她的手艺,如果不是丈夫吸毒败家,日子其实会过得不错。快十岁的林乐平虽然没正式上过几天学,但因为常常听妈妈记账算账,耳濡目染,三年级的孩子都撵不上她的算术水平,认字量什么的也还过得去,唯独拼音几乎是零基础,所以最终选择插班在了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