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只是听说而已。”
“这黄河要是归了故,冀鲁豫地区就会变成一片汪洋,咱们所需要的农副产品就没有了,岂不断了我们的财源吗?大批难民再逃进开封城,政府可就难办啰!”
“嗨,老徐,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呢。不过,这对我的钱粮科来说,倒是发财的好机会呢。”
“不过,这水大流急,要堵河归故,恐怕是不行的吧?”
“老弟,赵守钰委员长确实比美国人聪明,用他的办法,工程进展的确很快。前天我到工地去,东、西两坝已经伸到河心,再进50多米就可以合龙。”
徐春见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便叫人撤下残席,摆摆手说:“诸位休谈国事,要是让侦缉处的人听了去,可就惹下麻烦了。不谈这些,你们打牌吧。”
麻将摆上来,中发白,筒条万,稀里哗啦修城墙。许贵今天手气特别“好”,半夜过后,赢得法币300多万元,钻进他的乌龟车,探出肥脑袋,眯起肿泡眼,咧开大嘴,打起哈哈说:“各位得罪得罪,明天俺再来!”
徐春将新情况写成一个简报,令交通员分送区党委联络部和李金。接连三日,许贵手气大减,连连“点炮”,所携巨款输了个精光,但他毫不在乎,竟连住地也不回,整天泡在酒店里。越是输,就越想翻本,究竟输了多少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包里没了钱,开个批条派勤务兵取来,接着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