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大笑:“不到高枕无忧之时,可不能一醉方休!”
“那我们便旧账新账与他一起算!”婉儿仰头而饮。
太平眸光淡了一些,放下酒杯,“薛绍之死他有份,当然这毕竟是我个人的事,当下更要紧的是来俊臣深受母皇器重,他这些年颇为得意,从侍御史做到司仆少卿,手底下有数百名无赖专事告密……他已经把魔爪伸向我和皇嗣了……”
婉儿沉了沉声:“安金藏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个太常寺的乐工为了在来俊臣面前力证皇嗣清白,竟然剖心明志,真是忠节之士!”
“我身边可没有安金藏这样刚直的人,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决不能留给这条疯狗可趁之机。”
太平起了身,举目远眺,她府上这座楼阁建得极高,几乎就能俯瞰皇城了———这当然是违反定制的,可太平就是太平,谁也不能把她怎样。
“来俊臣不比薛怀义,要扳倒他,我们力量还薄弱了些。”她回头看着婉儿,“我们还需要盟友。”
婉儿点点头:“公主以为笼络谁合适?”
太平微微笑道:“有共同的敌人,便能为友。”
“此人还需要具备一定的实力,只有强强联合,来俊臣才能永无翻身之日。”婉儿思虑了一下,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梁王武三思是理想人选。”
太平轻轻甩甩袖:“正合我意。”又说,“只是他未必会上我们这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