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状,稍稍松了口气。
沉默了许久后,裴少宴又问:“所以我兄长现在在哪儿?”
“在距离碑南村不远的临水。”少年老老实实地答道:“我们三日传一次信去临水,若耽搁了,公子就知道我们出事了。”
破风声至。
少年甚至没来得及说完余下的话,喉头便已经扎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温热的鲜血溅了离他最近的裴少宴一脸一身。
“你!”
裴少宴怒而拂袖,一转身,看到的却是搀扶着个跛脚姑娘的李昭。
动手的,自然是李昭本人。
“这座山上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我说的。”李昭的脸色寒如冰霜,声音更是森冷到了极点,“我要让这群畜生明白,待人如刍狗,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找到了隔壁的地牢。
那是一个满是污泥臭水的地方,密不透风,不见天日,所有的人都被关在一块儿,叫铁链拴着手脚。
昭头一次生出这么强烈的杀人欲望。
她的姐姐……
她那温柔得天底下少有的姐姐,被镣铐束缚着,挂在刑架上,身上有着明显的刑讯伤口,甚至一条腿被打断了。
这满山的土匪……
都该死!
受难的又岂是李春凤一人?
偌大的地牢里,被吊着的姑娘不计其数,有活着的,也有身体残缺的,但更多的是已经腐烂发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