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深意?”
“先帝是元帝幼子,却是随公主一同从长安南归的,据说先帝与公主名为姑侄,却早生不伦之情,故而先帝一登基,便将公主接至宫中金屋藏娇,避人耳目罢了。”娀英心中一沉,忽然疑心皇帝让自己住在这里,难道也有避人耳目的用意?桓妃见她神色变幻,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面色极是不屑,“罢了,这等宫闱丑事,不提也罢。与妹妹闲话这么久,没想茶倒是凉了。”
李太妃的生辰却不赶巧,正赶上西边战事正急的时候。年年大战,国库早见了底。前朝为筹军饷,竟将先帝时便免去与民生息的占田令又推行起来,重征苛税。江南本是富庶之地,饶是如此,重税之下民不堪其扰,再加上开春几场蝗灾,竟是逼得各郡都有反情。朝廷在这种情形下,不得不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皇后最重民生,听闻此事便令后宫削减用度,更率先清减服食,将宫内从前铺张浪费之举一概免了。
旁的人倒也罢了,李太妃的千秋寿诞却是头一个撞在了皇后的新政上的。李太妃今年恰满四十,过得正是整寿。按照从前宫里的规矩,早半月便要准备太妃的寿辰,这日凤藻宫议事,皇后却道华林苑摆席着实铺张,不如在永寿宫里开几桌家宴,一家老小同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