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手中动作一停,终于没再说话。
“以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不求别的,”她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夫君,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低低重复一遍她的话,他的目光幽邃深沉,“申鱼晚,你先告诉我你是怎样的人。过去的日子里,他是怎样伤你,我又是怎样护你?怎么只寥寥几句,你就能把这所有日子的好全都忘掉?他到底是告诉了你什么,你才完全罔顾这么长时间夫妻恩爱的情谊,这么义愤填膺的,向我问罪?想想这些,我是怎样的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平时对你怎样,你难道完全不记得?”
“我不是怀疑你,以年,”见他如此,鱼晚急道,“我只是……”
“圣上驾到!”
两人同时抬头。果真那明黄的影子若影若现,随着步子的临近,犹如刚点燃的火苗,刹那间使黑暗的牢房变得耀眼。
鱼晚只是木然地看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该怎样的表情。
直到感觉耳边突然一阵温热,倏地抬起头,正好撞进苏以年温润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带着她从没见过的陌生与模糊,“鱼晚啊,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么?”他的笑容深的像是烙在嘴边,“我是怎样的人,他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