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几次跟刘大富和刘大贵的接触,杜梨倒了解了不少关于胡大刚的事,其中一件便是有关他去世的母亲的。
听得她这话,胡大刚立时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她一眼:“好。”
看着对方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杜梨还是忍不住又问:“你好像从来未跟我说过你母亲,是已经忘记与她有关的事了么?”
三岁大的年纪,记不清亡母的事迹并不为过。
闻言,胡大刚又用幽黑的眼睛看了看她,浓墨似的眸中似闪过一抹浓雾,默了一瞬,才朝她道:“记得,不过不多。”
“哦,那你跟我说说,她是怎样一个人。”
杜梨心中虽有几分好奇,却也有种莫明的亲切感。胡大刚直到现在都记着他的母亲,想必定是位极妙的人,不然如何能在一个三岁的孩童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胡大刚抬起头,目光望向窗外,又似乎是透过窗户看着更遥远的地方。
“她喜欢绣花,还会给我唱童谣,记得她去世那年春天,她一边给我做衣裳一边吐血,后来被我看到,她还朝我笑……”
说这些话时,男人的语气虽没有丝毫波动,但杜梨却仿佛能透过他那张静淡的面容,看到淌在骨子里的泪水。
那是一个孩子对母亲深深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