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冯玉柔一般,出身名门望族,有家族在身后撑腰,在前面引路的人,朝堂这条路便能走的顺一些,她如今已是女官中的佼佼者,在内阁中也说得上话。
而平民女子虽开始参与朝堂,大多仍是低品阶的官员。
但毕竟是有了先例了,日后凭着自己的本事,也总能有一番作为。
无妨,她等得起。
时宜这么想着,心绪平静下来,转身走回内室,从一只木匣里取出归启元留给她的信,再一次拆开。
信上有很多他总结下来的理政的对策,或是分析清明的各方人员与势力,还有,他的愿景。
时宜常常会在某个为朝政辗转反侧的夜里拆开信,一条一条看下来,往往就会对面前的难题产生新的想法。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指尖在起首上滑过,就好像一下再难滑动,被迫停滞于此。
带着淡淡沉水香的信笺右侧最前端,用极克制的笔触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