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孩儿知道了。”
老四老五应下,这才各自回屋。
季月荷看着依然沉着脸的关嘉茂,慢慢在他身旁坐下。
关嘉茂睨了她一眼,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今天,我和人打赌。所以,这次县试,我也会下场应试。”
“啥?!!”
季月荷是实实在在惊讶了!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都乱了节拍,险些跳出了胸腔:“你、你不是当年发过誓?你……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还要下场去考?”
当初,那位当家祖母让关嘉茂娶季月荷,不但让关嘉茂辞去了管事,还让他带着季月荷回了老家,并让他发誓,从此再不下场靠科举。
可他现在却和人打赌,再度走向县试考场,也一样算得上是自毁誓言。
这对一个尊师重道,看重誓言的“老年人”来说,是件大好事。可站在他的立场来说,他何止是自毁诺言,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捧给别人践踏!
“愿赌服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尽力而为!”
他的手,在虚空里一抓!
做出紧握的手势,良久,才很是念念不舍的放下手。
“你说得对!这种事平常心就好,不管结果如何,只要自己尽力了,问心无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