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回过头去,却发现她闭着眼睛,双手正环抱着身体,黑色的长发服帖地垂在背上,看来是睡着了。
“真是的,连说梦话都这么嚣张。”他发现她的嘴噘得很高,不知道梦里是谁这么倒霉。
他想了想,距自己上一次这样看一个女人,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天酒吧里放着极具动感的音乐,无数年轻的躯体跟着节奏摇摆,柜台后的调酒师用波士顿摇酒壶调酒,薛昭坐在角落里发呆。
“吹!吹!吹!”吧台前一群人开始起哄。
薛昭扫了一眼,一个年轻女人面前摆着二十来杯长岛冰茶,那是一种常见的鸡尾酒,调和此酒时所使用的基本上都是40度以上的烈酒,口味辛辣。
“不好意西(不好意思),我喝酒……不会。”女人的长相与国人无异,普通话却说得并不利索,“Sorry,你喝酒,我……结账可以。”
“怎么的,看不起我啊!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彪哥什么时候缺过钱。”说话的是个熟客,这一带的地头蛇,花衫上沾着酒渍,想来是那个女人的无心之作。
“Sorry,Sorry!”
“别整这些没用的,要不,喝光这些酒,这事儿就算了;要不……”
他没再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从他看那女人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图。
人群开始躁动,无论她做哪种选择,对他们空虚的生活来说都是极好的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