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闲自信说道。
中年人想了想,他坐在地上,看着明媚的阳光,脸上的贪婪立刻收回,说道:“约莫两百多年前吧,我陶氏祖先当兵杀敌,立下汗马功劳,后来因为得罪了朝廷的贵人,被诛灭九族,族人四散逃离,而我祖先虽然得罪了人,但是他老人家可是大英雄,大将军,救了亿万万百姓,守住了家园社稷,死后,有忠义之士将祖先尸骸抢夺而出,不远千里送还给逃走的族人,族人因为记恨祖先,非但没有将他入土安葬,反而烧成了灰,据说祖先被自己族人烧成灰的那一刻天地生出一股黑风将祖先的骨灰扬起,遮天蔽日,几乎上百口人都沾染了骨灰,自此,牛山陶氏族人出不得牛山百里之地,且活不过五十,即便如此,年年闹邪祟,日日有怪事,无奈之下我们牛山的人只能晚上下地干活,白天躲在家里,谁也不知道哪一天邪祟会破门而入,水鬼还是好的,前几十年闹的是旱魃,颗粒无收,我们晚上就去抓老鼠,掏老鼠洞,扒树皮,就这样活着,这些年还好,闹的是水鬼,日子相对轻松,只需要每个月祭祀鸡鸭牲畜,月中时白天八九点都没啥事。”
陈半闲仔细聆听,没有任何打岔。
中年人说完之后,长舒一口气,说道:“这都是我们族人做的孽,也是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已经这么活了好几辈人,我今年四十九,距离五十只剩下不到六天的时间,我死不足惜,只是不想后辈儿孙继续这么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