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景一脸莫名:“娘娘所言何意?今日并非朝见,臣妾以家礼相见理所应当。”
旖景身为亲王妃,若非朝见须行肃拜大礼,往常只以家礼见之,皇后虽是母仪天下,但与旖景却是平辈,论宗室排行还是弟妇,当然“君臣有别”,旖景自是不能受皇后福礼,但她屈膝一福已为礼数,又不是叩见长辈,何需跪拜?
当然,倘若皇后问罪,即使堂堂亲王妃也必须跪地,不过旖景无罪可问,皇后莫可奈何。
皇后未必不明皇室礼仪,但她没想到自己暗示得这般明显,眼看大难临头的苏氏竟然仍旧不肯屈服。
倘若没有地上那方设好的锦团,旖景大约觉得伫在地上多少还是有些难堪,不过眼下她再没半点委屈,只笑衿衿的面向皇后,一别年余,当初的庆王妃已经母仪天下,不过行事依然没有半点长进,明明能占上风,却自己折腾得满腹怒火,王妃“小心翼翼”地揣测,娘娘该不会掀桌子撒泼吧?
“苏妃伶牙俐齿如故,这性情也还如当初。”皇后又是一声冷笑:“听说余孽皆为穷凶极恶之辈,苏妃落入贼手,想必是受了许多折磨。”
这话,就显然是在为问罪铺垫了。
旖景笑容不改:“若是落入余孽之手,臣妾万无生还之理,好在被戚氏及时解救。”
就只有这一句应付般的解释,王妃甚至没有闲情把那套说辞再复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