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还是不说?
略一犹豫,宋鉴便冷笑:“告御状,敲登闻鼓,你既然知道后果就该承担,煽动旁人替你出头,你这等人品不见得多高尚。今日这事儿,乃是我按照律法办事,就是告到圣驾跟前我也不惧你。三十廷杖你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他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别停手,先打了再说。
行刑官听令按住乔明渊,扬起了手中的棍棒,竟是不敢外围那些百姓学子如何叫嚣,非要先打了这举人再说。
“明渊——”
慕绾绾见状喊了一声,险些晕过去。天旋地转中,有人托住了她的手臂,她泪眼朦胧的回头,却是林则惜。他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慕绾绾身边,方才那几句带头的话也是他喊出来的。他生怕慕绾绾摔倒,此时满是担忧,同时手握得很紧,眼睛看着乔明渊的方向,牙齿深深咬进了下唇。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午门之中有人快步跑了出来,同时大喊:“住手——”
宋鉴见了此人,脸色陡然一变。
行刑官也不敢再蛮横的打下去,收了棍棒,乖巧的立在一边。
来人却是天启帝跟前的大太监德安。
他年近五十,跑这一段路跑得气喘吁吁,白生生的老脸上甚至还带着汗水。在他身后,跟着方才姚令见过的那个内监,此时那内监忐忑不安的跟着德安,诚惶诚恐不敢多说一个字。在两人身后,姚令神色肃穆,跟在一步开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