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这一只来说,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他看着手里黏糊糊的小玩意,摔臂就丢了出去。
我哽着鼻音,用一根发簪把头发束盘起来。
我说你看看吧,凑合……看看吧。
他仰起头来转过身,目光一下子就像凝结般顿住——
我脸上一红,低着头有点扭捏,我问好看么?
我的裙摆拖曳在沙子里,没有穿高跟鞋,所以赤脚的高度撑不起这么高端的欧系设计。
我知道我一点都不惊为天人,头发凌乱着,素颜带着红肿的双眼。两只手完全不知道该摆在什么样的位置,才会显得端庄又不做作。
“腰粗了。”他笑笑。
废话,我怀孕了,都快三个月了!
我提着裙摆走过去,落坐在他身边。搂住他瘦削的肩膀,然后把头靠在他单薄的胸膛上。
静静地靠了好一会儿,直到月色升海潮,直到渔船唱晚歌。
我开始相信,有时候就这样静静陪着一个人走完最后的一分一秒,也可以是一件很美好很有画面感的事。
直到苏北望突然吐血,霎时间溅满了我纯洁的裙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