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曜把指间的刀片扔掉,微跛的腿一抽活动了几下,“你才来,真够慢的。”
“还不是你的副官蠢,非要先去找莫凭澜,我还得去救他!”
赫连曜一脚把龙二踹到泥坑里,“莫凭澜也中招了?”
“你倒是清楚,你们俩个给女人耍的团团转。那莫长安说要跟着使团出国不过是个幌子,今晚她和尹雪苼把你和莫凭澜都放倒了,现在扬帆起航已经离开了沪上。”
“草,你怎么不早说?”赫连曜那条腿竟然一点都看不出瘸,飞似的抢了一辆车,往码头上开去。
白长卿一面命人把龙二和肖子安给弄出来绑了一面喊赫连曜,“你去了也没有用,人家早走了。”
赫连曜又岂能不知道?雪苼把一切都算计到了,又怎么能让他给追上?可是他必须去,不去最后看一眼他不甘心。
码头上,除了几艘小破渔船一无所有,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江面上,远远看过去仿佛那里就是通往天上。
赫连曜倚着车身,慢慢的点了一根烟,打火机微蓝的火苗在风中可怜的摇曳却也不熄灭,直到发烫他才关上装进口袋里,薄唇里吐出的白烟渐渐的和江面上的白雾融在一起,他的脸色在雾气里讳莫如深。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有雾,他们一起掉到了江里,他记得不管江水怎么冲击他都不放开她的手,那个时候在想什么?想的是死也不会和她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