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人说的话,就是死不瞑目。
眼眶不自觉地泛红了,那个梦魇缠绕着她多年。
以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做过这样的事!
花园的另一边,严星里看不到的角落。
羌活跟游淮羽站在喷泉旁,他手里拿着好几个硬币,双手合上,虔诚许愿。半晌,硬币在空中扬起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通通掉进池子里。
游淮羽就静静地凝视着他完美的侧脸,他的眼神里的忧郁,眉头里化不开的愁绪。每一个都让她心疼的厉害。
“许了什么愿望?”她问。
羌活的视线没有焦点地看着前面的喷涌而出的水柱,“希望你不去中国。”
希望不要偏离轨道,不要心软。
他跟游淮羽认识了二十几年了,她做事从来都不是脑热的人。
“你跟之前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自问你自己,报复她的决心是个跟之前一样那么大吗?”
“一样!”
他没有退路了,他必须一条路走到黑。
听到他的答案,游淮羽并没有觉得好受。
也许他自己也不曾发现自己的小细节变化,比如给她拉椅子,给她夹菜、加汤,她饭后很适时地递上纸巾,等等的一系列。
只有女人知道那些细节意味着上心,那是装不出来的。
她苍白一笑,“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言外之意,他的结婚现场,她是一定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