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樗木已经投掷完毕,齐百万这局的表情比方才认真了不少,虽说上局没能掷出自己想要的犊采可能只是个小失误,但输了就是输了,面前这个看着尚未及冠的小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轻浮不正经,可焉知不是扮猪吃老虎呢?
“壶来!先看我的吧。”
齐百万略有些心急地吩咐道。
如果没有意外和失误的话,开盅出来的会是最高的卢采。
答案揭开,印入众人眼中的一片全黑。
黑,黑,黑,犊,犊。
果然是卢采。
钟侯爷和胡公公看到结果心凉半截,一言不发地又抱在一起哀嚎。
“哈哈哈哈,小公子,承让了。”
齐百万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抱拳,这次倒没急着去拿中间的押注,摊了摊手,无比放心地叫伙计去抱另一个投壶。
对面投壶的时候,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以那小子的投法,最多能投出个杂采出来,根本不可能开出贵采,他连手脚都不用动。
沉家令牌,他今天拿定了。
仲九辩鼓着掌,“齐公子今日手气不一般啊,卢采一出,对手根本就没有继续开盅的必要了,若不是我还有优势条件兜着,现在基本上就可以认输了。”
“小公子谦虚,还是先看看吧,这次能掷出贵采也说不准。”
齐百万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傲气,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笃定仲九辩根本掷不出贵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