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的人们只看到一张苍白惊恐的脸,走近看到他手上明晃晃的手铐时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让开,再看看身后的两位检察官,脸上霎时现出惊恐,很快就形成一个围观的通道。陈光远脸色苍白,汗水淋漓,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钟立行匆匆穿过大厅,无意中回头看到陈光远的手铐,愣住了。
陈光远看到钟立行,嘴动了动,几乎要瘫倒。钟立行飞快意识到了陈光远面临的处境,急忙脱下白大褂,盖到他的手上。一瞬间,陈光远真像触了电,眼泪奔涌而下,伸手紧紧握住钟立行的手,钟立行眼圈也红了。陈光远涕泪交加,哽咽着说了句:“立行,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你,我……”
钟立行用力握着陈光远的手:“我都明白,别想太多,保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检察官示意陈光远快走。钟立行拍拍陈光远的手背,目送他远去。检察院的车停在楼前,陈光远一行走出来。过往的医生护士纷纷停下来,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孙礼华跑出来,看到了陈光远,瘫坐在地上。
警灯无声地闪烁,林秀悄悄出现在车后面,陈光远走到车前,抬眼看到林秀。林秀眼里含着泪看着他,他凄凉地看了一眼林秀,上了车。
林秀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抱住陈光远:“你不要走,别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