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瞪大眼睛,刚要推开方墨,他却很自觉地自己后退一步。他眼眶发红,把头别过去不看夏烟,声音带着哽咽:“这回你不欠我了,我们真的两清了。”
夏烟责备的话哽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是真的把方墨当弟弟,看他难过的样子,她感觉莫名心疼。她抬起手把他的头发揉乱:“好啦,男子汉大丈夫,还哭鼻子,说出去小朋友都要笑话你。亲一下就亲一下咯,看在你是弟弟的分上,我就原谅你了。”
方墨知道,夏烟完全不记得九年前她第一次见他时发生的事,所以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他说的“两清”是什么意思,但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有始有终,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飞快地拿出兜里的打火机递给夏烟,轻声道:“给你的。”
夏烟怔了一瞬,打火机上的雪花纹精致而清晰,她一眼认出这是沈嘉年惯用的那个。她缓慢地接过来,嘴唇动了动,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开口:“他……”
“他回大理了,临走前拜托我如果见到你,一定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答应过他,会和他一起在大理看今年的双子座流星雨,”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些别扭,“看来他还不知道你这个女人惯会骗人。”
夏烟摩挲着打火机的纹路,回忆她和沈嘉年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当时她已经想好要离开,只是靠在沈嘉年的臂弯里贪恋着他的温柔和深情。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是真的想和他一起看流星雨,直到现在也想,但她必须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