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了点儿蒙眬睡意,手指插进她的长发里,抚摩着她光洁的肩头:“为什么要怀疑?”
她将头搁在他胸前,小鹿般蹭着他,她心疼他,又舍不得就这样放他睡:“那……你对我是哪种感觉?”
他睁开眼,像看个任性的小孩子,笑了:“你问过这个问题了。”
“可是……你不觉得我的过去是不堪的吗,我是一团乱麻,一池子脏了的水。”她执拗地问。
“傻瓜。”他彻底醒了,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而惴惴不安。
他细长的手指摸摸她的头:“不管你的过去是什么样,我都谢谢它。过去的那些事造就了现在的这个你,我谢谢那些你走过的路,是它们把你送到我面前来。”
她将脸贴在他胸前听着这些话。
他有些犹疑起来,以为她心里有委屈:“也许我不够好……对不起,我怕我不够像阿因那样……”
她立刻吻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她忽然就不想要答案了,揭晓了答案,无非意味着告别或开始。而这一刻这么好,即使是幻象或是被下了更深的蛊毒,她也要拼尽全力地渴求着。
于是时间过得飞快起来,像插了翅膀的飞马拉车,每一秒都在云上起舞;时间同样也缓慢无比,像一步步犁开春泥,每一步都要犁出深深的印记。在这炽热昏盲的热恋中,每一个刹那都天荒地老又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