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当时,文学评论家认为志怪小说是不入流的,难登大雅之堂,尤其是在一些经典的典论文献中也没有关于小说的只言片语的评述。文学评论家刘勰对魏晋子书写作的小说化的倾向也是持批评态度的,在他看来这是子书流于歧途的表现,这些小说都是荒诞不经的,是文士的败笔,属于小道消息的小说与主流意识形态相距过远,难以被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正统文人所雅正,自然也难进入正统思想。
但是,志怪小说却十分有群众基础,因为这种有趣生动的内容记录,可以说趣味性比较强,这种具有玄幻色彩的内容,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同时,也从侧面给予人民一种灵活性比较强的题材——可以用荒诞不经的内容来表达对现实的不满,以此宣泄对无情的统治、丑恶的社会现象、动荡不安生活的不满等。比如,《干将莫邪》(《搜神记》)斥责了封建统治者的自私的罪恶本质,歌颂了劳苦大众的反抗精神,通过神话的形式,表达了对统治者复仇的愿望,给人以希望。
志怪小说对后代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唐代传奇,首先是在志怪的基础上,加以繁衍扩展,形成着意虚构而又怪诞离奇的长篇,而后再转向人间生活。而且,在整个文学史上,志怪小说始终没有消失。其中最有价值的一文,乃是有意识地利用志怪形式,在奇幻的故事中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生情感的作品,蒲松龄《聊斋志异》可以作为代表。至于六朝志怪中的故事,为后代小说、戏剧所吸收,加以创变,推陈出新,更是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