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被车流挡住的沈湛西和顾止站在人行道的边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延善越走越远。
她坐在出租车里,师傅问第三遍去哪的时候,说了地点,
途中电话铃一直不断的响,延善看了一眼,却没有接,不管是顾止还是沈湛西,她都不想接,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
瞥了一眼,只是单纯的号码,没有录姓名。
延善犹豫了一下,怕是工作上的人,点了接听。
即使没有按免提,她也听到了那边颇为愤怒的声音:“延善,延记者,要你去采访新闻,你跑哪去了,”
哦,是领导。
她怂了,一时冲动跑出来,却忽略了采访还未结束,觉得头开始疼,下意识地想去揉太阳穴,
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不出来理由,最后来了一句,“信号不好,听不见你说什么,主编,”挂断了电话。
沈亦琛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坐直了些,情绪已恢复平静,整个人又是那样冷淡淡的状态了。
沈湛西身为医生,感觉到最无力的时候就是不能为患者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可是现在,比这种感受还要千倍万倍的心烦意乱简直快要彻底打垮他。
联系不上延善,不管是谁,都联系不上。
手机已经变成了关机的状态。
突然手机响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沈湛西立刻拿起手机,下一秒,眼神便暗下去,是护士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