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堂会?”小红鸭听了个新鲜词,便也顾不得先前的羞涩,眼珠子直盯着唐慈的脸转,“师父,什么是堂会请帖?”
唐慈言简意赅:“去他人府上或者他人安排的地方唱他人点的戏。”
“想得也太美。”小红鸭愤愤不平,觉得这若成了真,未免太委屈唐慈,从来只有世人去庙里拜神仙,哪有点着神仙上家门的,“任是谁,出多少钱都别想请动我师父。”
唐慈交代不应那请帖后便叫管事出了屋。
而后,他又替小红鸭卸下一块发片,问道:“是真的觉得秦少爷很烦?”
小红鸭瞬间挺直了脊背,她紧张地看向唐慈,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他人不坏,很喜欢你。”唐慈也不知怎样的语气才是最佳,他坐到餐桌旁,像是无意识地拿了一个空茶杯握在掌心,“他向我承诺过,如果这里的太平日子到了头,他可以带你去南京、北平甚至是国外生活,总之会保你这一生安全富足,至于名分一事,他说也可以——”
“师父……”小红鸭怔怔地转头,全身力气只够支撑着她走向唐慈。她跌坐在他的脚边,压着他的长袍,五脏六腑内皆是翻涌着的伤心,“您答应他了?还是说,您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