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点儒将气质的他,此时手法轻柔细腻,探查了伤口之后,又微微闭目,仿佛在构想案发之时的过程和场景,过得片刻,才走到了被控制的殴斗者这边来。
颇超徒笠在军中似乎有些凶名,这些人原本还在吵吵闹闹,毕竟军中殴斗是常有之事,就算殴杀了士兵,也找不到具体元凶,既是斗殴,也没个对错说法,本着法不责众,大不了关几天或者克扣一些粮饷,也就这么小事化了了。
然而颇超徒笠的到来,顿时让他们鸦雀无声,人人都有些忌惮,甚至不敢抬头。
“列队。”
颇超徒笠的声音如同干冷的石头掉落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让人很不舒服,那些殴斗士兵也不敢吵闹,一个个老老实实排了队列,清楚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他的速度并不快,也没有特意去仔细观察每个人,只是取出一块帕子,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
他的脚步就像一记记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弦之上,没人敢抬头哪怕偷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