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现在,我有必要把自己的情况讲给你们听,然后,我就住到新家去了。”
陌生人的这句话使史密斯等人颇为感动。“朋友,”工程师站起身来回答他说,“我们并不要求您什么,您有权保持沉默……”
“不,我有责任把情况告诉你们。”
“那您请坐。”
“我想站着。”
“我们尊重您的意见。”
陌生人站在大厅里的一处光线昏暗的地方,嘶哑着嗓子讲述着下面的故事:
“1854年12月20日,苏格兰贵族格里那凡爵士的蒸汽机轮邓肯号在澳大利亚西海岸南纬三十九度海域停泊。船上有格里那凡爵士夫妇、一位英国陆军少校、一位法国地理学会会员的地理学家,还有一个少女和一个男孩。这两个孩子是一年前遇难的不列颠尼亚号的格兰特船长的女儿和儿子。邓肯号的船长名叫约翰·孟格尔。他们是在海上捡到一只漂流瓶,内有一封用英、法、德文书写的求救信,因此便前来援救遇难者:他们没有获得政府的支持,而是凭着自己的良心和意愿,主动地带上闻讯投奔前来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远渡重洋,进行搜寻、援救的。他们一路上可以说是历经了千难万险……另外,中途还遇上了一个恶棍,名叫艾尔通,是原格兰特船长船上的水手长,因与船长发生矛盾,鼓动叛乱,后沦落为海盗。他看见邓肯号后,顿生恶念,差点将这艘蒸汽轮劫掠,最后终被格里那凡爵士等人制伏,被流放在塔波岛上,代替被在此岛寻找到的遇险的格兰特船长及其两名水手,以示惩戒。格里那凡爵士是一位虔诚、笃信宗教的贵族,他信奉上帝,慈悲为怀。虽然把艾尔通独自一人留在了荒凉的塔波岛上,但仍给他留下了一些武器、弹药、工具什物以及种子什么的,让他独自反省、忏悔。艾尔通在岛上确实是醒悟了,他拼命地劳动,用汗水洗涤自己的罪恶,重新做人。劳动之余,他总在不停地祷告……朋友们,不用说,那个被格里那凡爵士抛弃在荒岛上的人就是我,我就是那个艾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