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了对方,就好像丢了双袜子,刚开始是不舒坦,但一点也不妨碍走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要不是碰巧遇上,谁还非得回头去找从前的那双袜子呢。
所以肖策这话陈绯听了虽然没觉得开心,倒也能接受,她觉得肖策没跟她装,她有兴趣继续听下去。
又起风了,肖策的视线落在半空乱舞的尘土上。他说:“我那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谈恋爱。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S城不在我的正轨上。我走错了一步,所以去了S大,当务之急是修正错误。”
这话陈绯就不爱听了,她哼了声:“肖策,今宵是你主动要来的,怎么,合着我们都是歪门邪道就你是正人君子?真不好意思给你清清白白的人生大道泼了盆脏水。”
话是这么说,陈绯并没真的动怒,她甚至相信这就是肖策心中所想,只是这男人思维梆硬,不晓得拐弯抹角,修饰自己。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肖策叹口气,耐下心来从头解释,“你知道,我爸妈死得早。是我舅舅和舅妈用我爸妈留下的钱把我养大的。”
这个陈绯听他简单提过一嘴,当时她听着没什么感觉——没爸妈完全说得过去啊,不然能穷成这鬼德行?
肖策:“我们村里大多数男人都不念大学,高中毕业以后,基本就留在村边的酒厂干活。有自己人介绍过去,干几年,不愁养家糊口。我舅妈说我爸妈留的钱早用完了,弟弟还要念书,供不起我上大学,他们希望我读完高中就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