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好肥,皮毛也是油光水滑的。
云裳记得墨璟晔腰上是别着一把匕首的,如今这匕首正派上用场。
虽然手法生疏,但毕竟是屠夫家的娘子,也曾见过两回孟大郎是如何给猪开膛破肚的。
墨璟晔撑起身子靠在坑底,看着小女人倔强又局部的背影,又想到昨日她竟不管不顾跳下来……
心口的暖意犹如湖中投入石子的涟漪那般,一圈圈荡开,又一圈圈漾来……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想摆脱我,为何还要不顾自己地跳下来救我?”墨璟晔清亮的眸子带着深深的期许,他想要的答案很简单,但他也知道,依二人此时的关系来看,那个答案遥不可及。
云裳充耳未闻,只是把稍显齐整比较软嫩的兔肉割下来,走回他面前,冷着脸递给他,说:“吃吧,没有火,只能学野人茹毛饮血了。你流了很多血,不想死的话就将就吃一些,也好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