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人,就被人欺,谢方樽显然选择了当一个仗势欺人的混蛋。
因为任何时候,当一个好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
老夫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把谢茵茵抱住,眼睛里蓄着泪。
谢茵茵也明白了祖母的良苦用心,老夫人之前强烈阻止她走上状师这条路,不是怀疑自己孙女的正义和善良,而是害怕像今天一样的局面,谢茵茵看到了所谓伸张正义付出的代价,稚嫩的心灵是否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
“祖母,你不要担心,茵茵既然决定了走上这条路,就不会像爹那样半途而废。”
谢方樽退缩了,成为曾经对抗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可谢茵茵不会,因为她知道世上有像祖母这样信任她的人,还有此刻这个不惜一切也愿意为她挡风遮雨的怀抱。
大街上,刚刚在谢茵茵家里看了一场大热闹的百姓,现在意犹未尽地正向四方散开,一个头上戴着斗笠的白衣身影,混在人群中慢慢走着,有一股孤索之气。
一个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站着,黑衣人冷冷打量他:“你是谁?”
白衣男人沉默良久后,隐约从斗笠中冷哼一声,“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目光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斗笠:“你不是宛平县的人。”
白衣男人闻言抬脚向侧面迈了一步,似乎要绕开他。
可是黑衣人几乎是在同时也朝侧方一迈,严严地把白衣男人的路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