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的孩子!你竟然胆敢——”
“人家是敏感性皮肤嘛!”
“现在没空听你说什么皮肤——”
“有人往我脖子后面塞了一只甲虫!”
“胡说!”
“我感到有虫子在爬——”
“荒唐!”
“很不可信,是吧?”我身边有个声音说。
是施特格斯,可恶。他套着一袭雪白的袈裟还是法衣,不管叫什么吧,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这个卑鄙小人厚颜无耻幸灾乐祸,还敢跟我四目相对,眼皮都不眨一下。
“往他脖子后放甲虫的人是不是你?”我喊道。
“我?”施特格斯说,“我!”
赫彭斯托尔蒙上了黑纱。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不知羞耻的孩子!我警告过你,这次不会再原谅你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唱诗班的一员。走吧,不可救药的孩子!”
施特格斯拽了拽我的袖子。
“这么一来,”他说,“你下的注,知道吧——怕是打了水漂啦,亲爱的朋友。真可惜,你没选起跑投注。我一直觉得只有起跑投注才安全。”
我瞟了他一眼,当然,眼色不善。
“还好意思说赢要赢得光彩!”我撂下一句话,故意话中带刺。天啊!
吉夫斯听到这条消息表现得很镇定,不过我觉得他表面上虽然平静,心里也有点慌。
“施特格斯先生足智多谋,少爷。”
“你的意思是他卑鄙无耻吧。”
“或许少爷形容得更为贴切。不过,赛场上风云莫测,心中不服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