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起身。再谈下去,我会崩溃。
又一个晚上,还不到接温燕的点儿,我打开一瓶啤酒。女人问要不要先炒个菜,我没搭理。她不会用煤气,但学会了用电磁炉。我跳起来拔掉插头,夺过她手里的铲子摔到地上。女人说,空肚喝酒不好。我愣了愣,却没给她好腔调,你管呢,和你有什么关系?女人噎住,嘴巴抽动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如果不是有人敲门,我会说出更难听的。
来人是一楼的女租客,波浪发,粗嗓子。我对她印象不好,她在平台吃碗面,完后总把带汤的碗盒随意丢放,其实旁边就有垃圾桶。房东就卫生问题给租客开过一次十分钟的会,她似乎猜到是我告的状,此后每次碰到我都冷着脸。波浪头晾在平台上的衬衣不见了,问我见过没有。我马上瞅女人,女人摇头。我说,她没见到,那就是没见到。波浪头却没有离开,说中午才晒出去的,估计有人拿错了。我说可能吧,你再问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