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姨端起已经熄灭的火盆怒气冲冲的走向我。
“神经病——三年了,我多希望能再看见我老伴一眼,哪怕是一眼——见鬼了你,神经病。”
秀姨对我指指点点的说,然后捧着她的火盆回家了,看得出来她仍然神志不清。
我们仨向楼上走,二楼的楼梯上依稀可见细碎的头发,可每根头发都很短,根本没有无限延长的浓密长发。到了四楼灯居然是亮的,那对小兄妹也不见了,然而就在404的门口箱子上,找到了我后脖颈上被削去的皮,那就是一片完整的皮,上面的眼睛不见了。
我们上到五楼,走进了我租住的房子,屋里乱七八糟,符纸满哪都是,宋娜帮我把阳台的窗户给关上了。我翻找着屋子里的蜡烛,在客厅的抽屉里有一张红纸包裹住的相框,我把红纸揭开,那照片里是一对笑颜如花的老夫老妻,丈夫对妻子深情的凝视,妻子露出洁白的微笑。
那一定是房主的父亲母亲,看着昔日相恋的一对爱侣,我的内心无比的平静,我已经不再恐惧了。原来我真正害怕的是孤独、是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没有方向感,没有未来,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走,自己该何去何从。而融化我、救赎我、为我指明方向、包容我的恰巧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