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到灯?”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
“不记得是哪本书里写到过,在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雷特》中,把谋杀安排到深夜,当深夜有叩门的声音时,作案人陡然心惊。白天敲门声不算什么,但晚上不一样,黑夜增加了某种魔力与魔性。那么黑夜之中的穿行,那星星点点的灯光会像一束康乃馨一样送来一点温馨,同时被无边的黑暗裹挟着的一颗心多了份不必要的恐惧感和无限的魔性与想象力。”我望着两侧的树木说道。
车灯除了能照见前面一小块范围以外,还能照见两侧的树木。
一路上的树木有的地方是清一色大碗口那么粗的挺拔的树,这些树几乎没有旁枝末节的枝桠,远远的看去腰肢细而柔韧,车灯把这些树照成青灰色。
“魔性,这个词用的准确。你看两侧的树木,他们迎面而来,像不像从地面冒出来的排列有序的触角,它们太像玄幻影片中的触角了,这些触角给人视觉上的感受是有势气有力量,具有无限的魔性。”隋然眼睛注视着前方说道。
我向旁侧望去,说道:“是啊,你看,我旁边这些粗壮的大树,腰肢上横七竖八的蔓生出枝桠,它们在夜里格外可怕,像面目狰狞怪诞的野兽,随时都有向我们抓来的可能性。”
就这样,有一半的路程我们在说树,在说魔性,在说无限想象力,在说废话!甚至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