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连笳拉贡旗及回轮东等人在城外汇合之后,言雁便将阿苏勒安顿在自己营帐内,疗伤时发现他身上带着这个玉锁的时候,却也曾怀疑过他的身份,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放弃。
那种龙纹玉锁,言雁从前没有见过,但类似的东西她却见过。
达沓没有这种配饰,更何况上面刻写的,是中原那边的文字。
什么东西,让他贴身戴在离心最近的地方,即便倒在血泊里时依然紧紧按着,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染满了鲜血。
不详的预感盘踞着言雁的心头,可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猜测,在阿苏勒濒死的伤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错了呢?
也许那东西是他从前打中原人手中得到的呢?
大概这就是他杀掉云锦书的证据呢?
不过是一个战利品,他醒了之后……会跟自己问一句的吧。
会……问的……吧?
言雁坐在床边,哭得抬不起头。
为什么你是云锦书?
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吗?骗了我们所有人,骗连笳拉贡旗攻城惨败,骗得达沓王城腥风血雨。
“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我……”言雁问着,撑着沉重的头颅抬眼看他。
云锦书正检查伤势,听到她问,答道:“你也没杀我。”
他走出帐篷,塞外的狂风里,言雁的泣声渐渐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