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回复,隔了一阵,封晴又发来信息:那天我弟弟很生气,说要从你的薪酬里扣掉Erica的医药费,我觉得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就没有同意。再次感谢。
她收了钱,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给封晴。
她又去看未接来电和短信,没有封景的任何消息,她憋着的眼泪终于掉在了衣襟上。
七、她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好像一场大梦
十二月下旬,学校进入考试周,刘舒婵难过了几天,就被舍友拖去自习室复习,再接到封景的电话已是新年前夕。
“最近还好吗?”封景的声音和往常一样。
“一般般。”刘舒婵刚从书山题海里挣扎出来,没有心情去伪装或掩饰。
封景停顿了一下,又问:“元旦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想见你一面。”
刘舒婵以为他打电话来只是道歉或者解释,听到这里却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好。”
她想见他,一直都想见他。有些话她想要说得明明白白,这许多年的执念,需要一个郑重的仪式来告别。
他们约了新年的第二天中午见面,在新中关购物中心。可过了约定时间,封景的身影还是迟迟没有出现。刘舒婵坐在旁边的麦当劳里,喝了一下午咖啡,死死忍住打电话给他的冲动。
冬天天黑得早,刚过五点,天色就暗下来。天气预报说当晚有大雪,刘舒婵走出购物中心的时候,外面已经洋洋洒洒飘起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