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算怎样处置我呢,亲爱的佩格蒂?你知道吗?”
“送你去学校,在伦敦附近。”这是佩格蒂的回答。我不得不叫她再说一遍,因为她第一遍说的话全进了我的喉咙了。原因是我忘了把嘴从钥匙孔上移开,把耳朵凑上去了,因此她的话虽然把我的喉咙弄得痒痒的,但并没有听清。
“什么时候呢,佩格蒂?”
“明天。”
“谋得斯通小姐把我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来,就是为了这个吗?”她这样做了,可我忘了提这事了。
“是的,”佩格蒂说,“还有箱子。”
“我能见到我妈吗?”
“能,”佩格蒂说,“明天早上。”
然后,佩格蒂就把嘴紧贴在钥匙孔上,说了下面这番充满感情和诚意的话。我敢说,这是一个钥匙孔作为传话媒介传递过的最为热情、诚恳的话。每一句短短的话,都是从那儿断断续续地迸出来的。
“卫,我的宝贝。要说近几天来,我待你没有像以前那么亲,那可不是因为我不疼你。我还一样疼你的,而且是更疼你,我的宝贝。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对你更好,对另一个人也更好。我的宝贝,你在听吗?你听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