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的迷茫,轻笑了一声,仰头望向天空。
“我说过,如果你命数够硬,能渡过十八年的那一劫,就可以前来拜我为师。”
“欧阳先生?”
我本能地倒退了几步。
当年在乱葬坡的场景,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可怕至极。
欧阳渊掉下悬崖是我亲眼所见,而且他还被扎了一剑,所以就算没有摔死,也被剑扎死了吧。
再退一万步讲。
就算他真的从崖底的禁地活着出来了,可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剑扎入他的后勃颈,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缩成了一个干瘪的小老头。
可现在……
我有些怀疑的再次打量。
他足足高出了我一个头,虽然苍老,却并不佝偻。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没有死?”
他并不避讳我的打量,带着笑意的脸上,却让我感到莫名的寒意。
我当然觉得奇怪,但并不想和他说话。
因为在我的概念里,他和张耀祖是一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草丛的原因,总是有小虫飞在周围。
我厌恶地挥走虫子,转身就要离开。
“你没死就没死吧,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玉化的诅咒,和你有关系了吧。”
这句话犹如晴天一声响雷。
我的心咯噔一下,停住脚步,回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