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我受伤后,霍洵变得格外的善解人意,几乎是对我有求必应。
但我坚决把这归于我救了他一命,他这是在报恩。
作为恩人,我应该继续作威作福。
于是我拿出女官手记,指着那些看似龙飞凤舞,实则是潦草无比的字迹,指挥他帮我重新誊抄一遍。
待我回到西楚,便可将这个交给长姐,立个大功。
“回西楚?”他眼眸眯起,唇畔挂了抹微妙的笑意。
我心头一跳。
他却低头研究起北拓的地图,再也没有同我说话。
我捧着女官手记悻悻地腹诽,不愿意帮我誊抄就直说,故意摆出如此嘴脸来吓我,实在太缺德!
回到皇宫后,霍洵忙着派人肃清北拓国和南泽国的反抗势力,我日日在夙灵宫躺尸,像重度瘫痪病人一样被伺候着。
半个月之后,我已经完全受不了了。
扶着床沿欲走动走动之际,霍洵正回来,他面色一沉,疾步过来将我拎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