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动了一下脚:“好了没有?”
他不说话,仍抓着她不放。透过那一团纠在一起的头发,能看到他燃火的眼睛,还是那样跳跃,神气十足,完全不像刚才面对佟子时那样奄奄一息。
狍哥和黑背进来了,狍哥走在前面,说:“郝大哥他们走了,要不要留住?”
“今天是留不住了。”黑背抢着说,“等他下次来了再说。”
“……下次要到什么时候?要我说,不如就今天趁人多……”狍哥说。
“他带了多少人?”小冷眼不离小七,终于开了口。
“6个。”狍哥说。
黑背说:“佟子的人多得多,干起来我们怕是……”
“不是对手。”小冷眼睛仍盯在小七脸上,语气明显不耐烦了,“你们出去。”
狍哥与黑背出去了,屋里又只剩下这两人。
“姓郝的是什么人?”小七问。
小冷目光灼灼,只是上上下下对她看个不住。小七脸上微微发烫,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他没有躲闪,仰头受了她这一记。
“男人头女人脚,碰不得,懂不懂?”他说,笑意忽然就在眼里涌出了。
她微微一窘,他的手掌还握在她脚踝上,灼热的手掌,满把地握住,不打算松开似的。
“先放开。”
“不放。”
“你讲不讲理?”
“流氓跟谁讲道理?你第一天认识我?”他像活过来一样,又开始没正经了。
小七站起来,他立刻手一紧,声音弱起来:“你三天没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