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孔昊正在我们“过去”的家中,不见他朝思暮想的我,只见空了半边的衣柜和抽屉。我仰倒在床上,空调就在我视线的上方,代替我哭泣。
“孔昊,我们结婚吧。在机场我还说私奔,你说傻不傻?光明正大的私奔干什么?我们结婚吧。”我的行李还没拆,只要孔昊痛痛快快地说出个“好”字来,我可以手提肩扛连夜回到我们的家。
顿了顿,孔昊的呼喊充满乞求:“心沁……”
至今我仍记得我对孔昊初时的心动,他如兄如长,令我仰慕。可今天的他像是被施了魔法,躯壳越缩越小,喉咙里还懦弱地叫嚷着“救命,救命啊”。他被打回了原形,自私自大,举棋不定。
“分手吧。”这句话我从没有打过腹稿,甚至连遐想都不曾有过,即便李真和孔妈妈已并肩攻了过来,我仍固执地认为孔昊会站在我这边,如此一来,我们二对二,势均力敌,仍有胜算。可惜,孔昊中立。单薄如我,如何去以一敌二甚至敌三,而就算我侥幸胜了,也免不了哀鸿遍野,了无意义。
孔昊不答应:“心沁,你到底在哪!”
我们六年的长跑跑到了尽头,孔昊却突然有了冲刺般的激情。他开始对我迁就,对我紧张,开始声嘶力竭。我却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