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神父的书。”达尔让松当即行动,派巴赞(Bazin)和尚特皮(Chantepie)缉拿弗莱勒,那时他正在研究地图,警察在其书房中发现许多作品稿件,一一清查,当天将他送入巴士底狱。据现代学者图纳米(Tournemine)的研究,弗莱勒那时专注于西班牙史和法国君主制的起源问题,“他所遭遇的不幸起因于误会或流言”。[364]
巴士底狱和文森监狱是文人难言的痛,“押在囚车里的人,路过监狱堡垒入口时就抛弃了希望和自由”[365]。办报人兰格(S.-N.-H. Linguet)因与政府和百科全书派的矛盾被关进巴士底狱,出狱后对专制暴行气愤不已,心里又有抹不去的恐惧,害怕再次被反复无常的权力羁押,于是流亡国外,去过瑞士、荷兰,最后定居伦敦。塞尔凡(Servan)曾被关在那里,出狱后健康变坏,胃部出了问题,久治不愈,一想起那段经历,他就有难以言表的恐惧,像是痉挛。[366]1777年3月,萨德因僭越伦理被岳母送进文森监狱,羁押于十一号牢房,一个宽阔的单人间,七天后,他恳求妻子救他出去:
我从未遭遇今天这样的事……我希望你要求他们允许我在饭后有活动的时间。过去七个夜晚,我只能睡一小会儿,白天吃的全吐了。让我出去吧,我的好朋友,让我出去,我求你了,每一天我都觉得离死亡更近了。[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