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嫁了个国王的官吏。”霍尔堡说着便朝她和收税吏鞠躬致敬。
到了主显节夜,索伦妈妈为霍尔堡点燃了主显节的蜡烛,也就是三支牛脂烛,是她亲手做的。
“每个男人一支蜡烛。”霍尔堡说。
“每个男人?”索伦妈妈说道,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他。
“东方来的三位圣贤,每人一支。”霍尔堡说道。
“哦,你说的是这层意思。”她说道,然后沉默了很长时间。不过在这个主显节之夜,他知道了比先前所了解的更多的事情。
“你对他真是一往情深呀,就是你嫁给他、和他一起过日子的那个男人。”霍尔堡说,“可是人家说他天天都打你。”
“那是我的事,同别人没有关系!”她回答说,“要是小时候我就挨了这些打,那对我才会有用。现在我挨打只是在赎我所犯下的罪孽。他对我有多么好,这些我全都明白。”她站起身来,又说下去,“当初我病倒在空旷的荒野上,没有人肯管我的死活,大概只有白嘴鸦和乌鸦会来啄我。正是他伸出双臂把我抱了起来。他由于把一个快要死去的病人带上船去而挨了一顿痛骂。我这个人生来不轻易生病,这次总算还是活过来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索伦有他自己的脾气。不过不能根据鞍辔的好坏来判断一匹马的优劣。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所得到的生活乐趣是那些比他高贵的人无法给予的,尽管那些达官贵人被称为是国王的臣民之中最高贵和最有风度的。我曾经嫁给国王的枢密大臣尤尔登洛弗爵士,后来又嫁给了贵族世家的帕勒·杜尔,可是他们都是一伙纨绔子弟,而我有自己的脾气。这些往事说来话长,反正你如今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话音刚落,她便抽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