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一脱节,让我们更清楚、更明白地看到,不仅在对外国哲学家史观的系统的整理介绍——这点,在西方及苏联倒是相当发达的,并已形成了专门学科——须下很大的功夫,尤其是对我国析学家、史学家们的史观,更需要进行全而、系统、认真、科学的整理、研究及阐明,以建立我们中国的历史哲学的系统或中国文化史观史。
这里谈到的是第二个脱节。如果说,第一个脱节是平面化与立体的脱节,那么,第二个脱节就是基础与空中楼阁式的脱节了。
还有第三个脱节。这个脱节是历史研究本身的脱节。
笔者在好几所名牌大学走过,叩访过这些大学的历史系,试图寻找几位搞历史理论的同志进行对话并请教。遗憾的是,断代史、专门史等等,不乏其人,但要讲到史学理论,尤其是讲到历史哲学,竞寥寥无几——也许是我没找中地方,别的非名牌大学或许会有人,也的确有人在这方面造诣颇深,但从整个中国来说,专门研究的实在太少,与我们这个史学传统很是久远的中国很不相称。当然,作为低层史学,还是相当发达的。不过,就我们所看到的当今可堪称巨著的历史小说,人们就不难发现,其史识未免太不够了,所以才有把历史人物写成当代人物之嫌,而且是浅薄的当代人物,农民起义成了民主主义革命……无法揭示他所描写的那个历史时代的本质及规律。他可以称为某断代史的专家,但他绝不是有思想的文学家——低层史学也只能推出这号文学家来,这是可悲的,认识不清历史,也就无从认清当代了。以史为镜则成了一句空话,笔下只不过是一面哈哈镜,令当代人捧腹大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