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矛钩的刺激下,沙虫加快了速度。风刮起雷托的长袍,他感到自己被风驱赶着,强大的气流推着他的腰。每个星球都有自己的周期,每个生命也是如此,他提醒自己。
这条沙虫属于弗雷曼人称为“咆哮”的那一类。它频繁地把头扎到地底下,而尾部一直在推动着。这个动作产生了闷雷般的声音,而且使得它的部分身体离开沙地,形成了驼峰般的形状。但这是一条速度很快的沙虫,尾部散发的热风吹过他的身体。风里充斥着氧化反应的刺鼻气味。
随着沙虫不断向南方前进,雷托的思绪自由飘荡起来。他想把这次旅行看成自己获得新生的庆典,以此让自己忘却为了追求金色通道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正如弗雷曼老人一样,他知道自己必须通过各种新的庆典来保证自己的存在不裂成记忆的碎片,来抵挡灵魂中那些贪婪的捕猎者。矛盾的景象永远不会被统一,现在却必须被一种活生生的张力所包裹,一种从内部驱动他的两级分化的力量。
永恒如新。他想,我必须总能在我的预知幻象中找到新的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