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昭昭,罄竹难书。
我倒吸一口凉气,愕然。
淮州城如此,可这么多年京都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到底是谁在帮他压消息不言而喻。
“他死不足惜,”我无法想象淮州百姓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道之下,“他,还有那些作恶之人,都不能放过。”
“我已派兵将淮州城围住,京城变天之日便是淮州变天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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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之后,祁晏的书房灯烛常亮,每晚都会有不同的人来与他商议。
皇子府也少了很多熟悉面孔——皇后被禁,他也借此将皇子府的眼线一一铲除。
表面风平浪静,我立于廊下看天,乌云密布。
“该变天了。”青枝为我披上披肩,听到我这句话后也抬头看了眼。
“这几日天凉,皇妃少些出门才是。厨房炖着乳鸽汤,可要拿给您尝尝?”
“拿来吧。天天这样大补,又不让我走动,我都圆了一圈。”
“有吗?”青枝左右看了看我,“皇妃太消瘦了,还得继续补。”
丫鬟很快就上了汤,我坐在廊下刚喝一口,愣住:“这汤……”
“殿下将他改好的食谱给了厨娘,味道如何?”
“挺好的。”
喝完汤,青枝为我梳妆,选了条石涅灰的颜色,略带嫌弃:“颜色沉闷,不衬皇妃。”
“还有兴致说这个。”我笑了下,“夫人们都出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