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虽然这么说,这一宿却注定有很多人无法入眠。
付悉看着沙盘,不停推演;青藤提笔苦思,写写停停;阮小梨又点了一盏油灯,拿起了针线……
但天亮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了温暖的朝晖。
阮小梨低头看了眼手里绣的有些潦草的虎头,扯着嘴角苦笑了一声:“四年不动,都生疏了……”
可仍旧舍不得扔。
外头响起号角声,是催促众人起床集合了,付悉给了阮小梨特权,允许她不去,但她从始至终都只缺席了昨天一次。
她打起精神来,可低头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肿的很厉害,她抬手碰了碰,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天应该会有不少人问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搪塞过去。
她打了冷水来,春寒料峭,这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冰的人直哆嗦,可她还是将帕子丢了进去,拧干后借着那股渗人的凉意敷在了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