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敢正视连三的脸,还有他的目光。然后她发现那张脸上竟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却在她看向他的一瞬间里,于眉眼之间突然浮出了一点笑容,微热的气息靠近她的耳郭:“既然那样会刺绣,就给我绣个香囊吧。”
“可……”她羞赧得不行,只能凭着本能行事,声音仍是软的,含着一点抱怨之意,“不要欺负我不懂啊,”她轻轻推了他一把,当然没有推动,她低声认真地同他解释,“因为鞋帽赠兄长,香包赠情郎,给连三哥哥你,是要送鞋子的。”
他那好看的凤目中仍含着笑意,右手依旧按着她的腰,他竟学着她也低声道:“可我就想要个香囊。”微凉的声线刻意放低了,就如同藏在月夜中的溪流,仅凭着那一点神秘的潺潺之声,令人依稀辨明它在何处。有一种不能言说的幽昧之感。